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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婁燁電影的初次相見,是在2012年的《浮城謎事》,所謂相見恨晚,大抵說的就是如斯。

14年婁燁帶著《推拿》再次強勢問鼎金馬,有幸在當時的觀眾票選最佳電影場次即已得見,當時便跟其他同時入圍的四部和在一起寫了個大鍋炒,幾句就交代了過去,確實是懶惰了些。拜有關當局(怎麼寫個陸片連文字都官腔起來?)修改相關規定之賜,今年得以在院線再與《推拿》相見,只好乖乖再交一次作業。

我最喜歡婁燁的地方,還是在飽滿如怒濤般奔洩的情感釋放,直接而兇猛,每次出手幾乎都是刀刀見骨的直接往你心底掏挖,從《浮城謎事》的犀利人妻到這次《推拿》的多角糾結皆然。這次除了情感上的衝擊之外,為了表現這樣一部以盲人為主題的電影,婁燁更同時帶來視覺與聽覺的技術層面震撼。為了呈現令觀眾觀影時能對片中盲人世界感同身受的盲視覺,整部電影幾乎就是一場大型的光影實驗,無論明暗、焦點等的來回切換,在炫目迷離之外,更具有強烈的象徵意義。而為了表現取代盲人視覺而成為最重要對外感知的聽覺,我們也看(ㄊㄧㄥ)到在電影中一場場的群戲裡,同時不只一處發生的對話中精彩無比的聲音表現,還有幾場即使閉上眼睛,也無損觀眾接收當下情感表達的經典對戲。

不過在我第一次看完《推拿》之後,其實是有些覺得不太滿意,這種期待越深失望越大的情緒,直到這回第二次看過總算是比較有了些概念。相較《浮城謎事》中聚焦在兩個女人之間,《推拿》同時占據主要篇幅的角色更多,至少同時三條主線進行的狀況之下,難怪任何一條線於我都總有點意猶未盡交代不清之感。想通了這點,於是對於自己期待同樣於《浮城謎事》中濃烈後勁而不可得的失落,便也釋懷許多。

想起我自己曾形容過這部電影是盲人版《世間情》,其實是不太精確,但同樣的文本,如果把盲人角色通通改回一般明眼人不知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?是會俗艷而不可耐還是同樣能有如此令人仰望的藝術成就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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